关于“吉藏就学于灌顶说”的几个疑点
【内容提要】吉藏与天台宗的关系点上有“吉藏借义记、并就学于灌顶”的说法,这个说法被史家作为定说见于史著,且有越传越夸张之嫌。根据笔者的考察,其中存在师资传承、文记无存、时间差误、史家失察、宗旨不同等五个方面的疑点。
【关键词】吉藏 灌顶 法朗 智顗 法华经
【作 者】中国佛学院09级研究生。
在《续高僧传》卷十九《灌顶传》中记载这样一段话:“有吉藏法师,兴皇入室。嘉祥结肆,独擅浙东。闻称心道胜,意之未许。求借义记,寻阅浅深。乃知体解心醉,有所从矣。因废讲散众,投足天台。餐禀法华,发誓弘演。”[1]这段话的意思是:在浙东弘法的吉藏大师(549—623),听到称心精舍的灌顶法师(561—632)在讲《法华经》,不以为然。后来跟灌顶借取《义记》,仔细研读,并心意折服。因此,便散去徒众,投足天台山,跟灌顶学习《法华》,并且发誓弘扬《法华经》。这段文字后来被《弘赞法华传》卷三,《天台九祖传》卷一,《法华经三大部补注》卷五所引用。宋代天台宗僧志磐《佛祖统纪》卷七更加强调吉藏“先曾疏解《法华》,闻章安之道,废讲散众,投足请业,深悔前作之妄。”[2]这种说法明显带有宗派优劣的色彩。
至于《僧传》所记载的这段内容,研究隋唐佛教史的有些学者,没有提出质疑的疑点;即使有,也未给出具体分析的说法。[3]如:杨惠南《吉藏》第46页脚注部分说“吉藏到底有没有阅读过智顗或其弟子辈的作品,我人不得而知。”华方田《吉藏评传》在198页列吉藏年表:公元596年,吉藏借阅灌顶《义记》,说:“此说尚有争议”。董群《中国三论宗通史》第214页,论及此事,说:“这有宗门之争的意味于其中,吉藏投灌顶门下习《法华》似不可能,但吉藏受天台宗影响重视《法华经》则是可能的。”关于史料记载的这件事,由于资料的缺乏不能以有无的价值来判断,然而可以根据记载进行史实分析。
这件事的起源跟《法华经》有关系,如上面所引文字可证。吉藏一生致力于般若、三论的弘扬,被后世尊为三论宗的真正创立者。他也是历史上著作宏富的僧人之一,所著作品计有四十四部百余卷,现存二十七部、散佚十七部。[4]就其著作当中关于法华经的有八部。
存五:
《法华经玄论》十卷《大正藏》卷34《续藏》册42
《法华经游意》一卷或二卷《大正藏》卷34《续藏》册42
《法华义疏》十二卷《大正藏》卷34《续藏》册42
《法华统略》六卷《续藏》册43
《法华论疏》三卷《大正藏》卷40《续藏》册74
佚三:
《法华新撰疏》六卷
《法华玄谈》一卷
《法华经科文》一卷
这八部关于《法华经》的著作总数近四十卷,可以说占吉藏著作四分之一的分量。关于吉藏为什么会格外重视《法华经》的原因,根据笔者的考察,除了《法华经》“总历群籍,二千余轴,受持盛者,无出此经”“京师欣尚,妙重法华”以外,还有《法华经》中关于佛性、一乘、三乘的判教问题实是当时佛教思潮的主要话题。这种判教风格从南北朝一直持续到唐朝中后期,在这过程基本确立了几家的判教形式和地位。而依据《法华经》为自家主张判教思想证明的就有天台、华严,当然还有三论,这是佛教义学发展历史形势的必然。然而吉藏重视《法华经》笔者认为不只是受到天台一家的直接影响。[5]就算《仁王般若经疏》中吉藏引用过天台的“五章”或“五重各说”,然而吉藏的五重内容在“判教”部分并没有按照天台所说的“藏通别圆”进行判释。[6] 那么,吉藏重视《法华》应有其师承关系,正如他一向秉持的“学问之体,要需依师承习”一样。
第一、重视《法华》有其师承。
根据《僧传》记载,吉藏跟他的师兄弟道庄、智锴、真观等都在法朗座下学习过《法华经》,并且真观跟随法朗学习之初就以《法华经》问摩诃衍义。法朗称赞真观的机问说:“吾出讲八年,无一问至此。”可见法朗法师有讲过很长一段时期的《法华经》。另外,师叔慧勇法师亦讲《法华经》“数部不记”。以此看来早期的三论祖师对于《法华经》是足够重视的,而对于吉藏直接的师承关系,应是他重视《法华经》的先决因素。
《僧传》中说:吉藏“闻称心道胜,意之未许。求借义记,寻阅浅深。乃知体解心醉,有所从矣。因废讲散众,投足天台。餐禀法华,发誓弘演。”这段话是疑点最多。
第二、求借义记不能成立。
所谓“义记”应是跟《法华经》有关的笔记或讲义。灌顶没有关于《法华经》的专门著作,那么这个“义记”就是跟他的老师智顗(538—597)有关。智顗所说被灌顶整理成书的《法华经》只有《法华文句》和《法华玄义》二种。此前灌顶曾在祯明元年(587)金陵光宅寺听智者讲过《法华经》,并说整理成书,即后来的《法华文句》。但在《法华文句》的开卷,灌顶就说:“余二十七岁于金陵听受,六十九岁于丹丘添削”。按《僧传》载灌顶圆寂于贞观六年(632),世寿七十二。他六十九岁“添削”笔记,写成《法华文句》时,正是贞观三年,这时吉藏早已去世。如果说当时借的是《法华玄义》则更不可能,《法华玄义》是智者开皇十三年到十四(594)年在湖北玉泉寺时讲,灌顶亦听受在侧,并于后来整理成书。
关于灌顶596年在称心精舍讲《法华经》的时间《僧传》并没有给出准确的说法,而是说“开皇十一年(591)晋王作镇扬州,陪从智者戾丘+千沟。居禅众寺,为法上将。……东旋止于台岳,晚出称心精舍开讲法华。”有些学者认为时间是在开皇十六年(596),这时正是吉藏在会稽嘉祥寺领众说法的时候。而此时(595)智顗受杨广之邀,住金陵撰写《净名疏》,又于在第二年(596)春天返回天台山。灌顶在开皇十七年(597)灌顶接掌湖北荆州玉泉寺。据《弘赞法华传》说,智顗于597年冬在石城(浙江新昌)病时,灌顶“瞻侍晓夕,艰劬尽心”。593到597五年之间,灌顶一直都在忙于在老师的身边听习、掌管寺庙、为老师的圆寂而奔波于浙江和湖北之间,而常住会稽讲经,并产生影响,并使当时的义学大师吉藏的关注和显然是不太可能的。
第三、废讲散众,投足天台不能成立。
假若灌顶596年在称心精舍讲经,则与《国清百录》记载吉藏邀请智顗讲经的事件在地点上相互矛盾。《僧传》上说吉藏因为阅读灌顶的《法华》笔记以后就“体解心醉”因此“因废讲散众,投足天台”。
吉藏在嘉祥寺的活动时间是590到599年之间,按照《国清百录》的内容排序上吉藏写信给而智顗的事件在最后面,时间是在智顗圆寂之前不久。智顗597年在石城寺圆寂。596曾年回到天台山,而这时说吉藏596年因阅《讲义》而“投足天台”则在地点上相矛盾。如果吉藏596年就在天台山,又何必写信邀请。
另外,“废讲散众”则更不可能。《僧传》卷十四中记载,吉藏的弟子智凯(?—646),幼年时就听吉藏讲解《法华经》连续六年,因而发心出家,十三岁就复述吉藏所讲过的经论。并且跟随吉藏住在嘉祥寺,一直到吉藏599年去长安之后,他才离开吉藏,住在静林寺“聚徒常讲”。如果“废讲散众”,怎么会有《国清百录》里吉藏具疏“百余人”的殷勤祈请智顗讲经呢?如果是“投足天台”那么,吉藏又将身在何地而请智顗不赴?所以从地点上就存在很大疑点。[7]
第四、《僧传》作者所记渠道问题。
道宣法师(596—667)著《续高僧传》的时间是665年之前。他在自序中说写作此书:“或博咨先达,或取讯行人,或即目舒之,或讨仇集传。南北国史,附见徽音,郊郭碑碣,旌其懿德,皆撮其志行,举其器略”。可见,《僧传》的大部分内容是他听人传说来的。而按照记载,吉藏借灌顶的《义记》是在596年,这一年道宣刚好出生。道宣十六岁在长安日严寺出家,武德四年(621)依智首律师学律,道宣住长安崇义寺。武德七年(624)入住终南山白泉寺。道宣落发的时候吉藏正在长安,并一直到623年在吉藏在实际寺圆寂。然而道宣在《吉藏传》中并没有提及借灌顶《义记》的事,也没有像《国清百录》中记载吉藏与智顗交往并邀其讲经的事。如果吉藏对智顗师徒的学说真的“体解心醉”,并且向《佛祖统记》所说“废讲散众,投足请业,深悔前作之妄。”那么对于吉藏来说,不能不说是宗派宗旨和学术风格的一个重大转变。然而,吉藏写于596年以后的《三论玄义》、《胜鬘宝窟》、《净名玄论》、《三论疏》等重要的著作,并没有见到受天台思想影响的明显痕迹。[8]那么,关于吉藏借《义记》以及后来一系列动作都恐怕是听来的内容。
第五、吉藏与天台的瓜葛。
为了说明吉藏与天台的瓜葛,有必要交代一下以吉藏为代表的三论与天台在同一历史时期的状况。
1、从南朝到初唐,三论的宗派形势渐行渐壮。最开始与《成实》一较优略,后来《成实》式微,三论成为南方佛教最有影响力的学派。然而,天台由慧文、慧思在北方的努力,也崭露端倪。智顗作为天台的第三代主将,为了发展也来到南方的义学重镇——金陵。他虽然学问和行持都很卓越,但是学派形成、影响势力方面则是包括他弟子在内几代人的事。而三论一直根植于南方,如僧诠门下的“诠公四友”,“直辔一乘,横行出世”。法朗座下有罗云等十三位弟子,分布于长江上、下游乃至浙江、关中等地。[9]法朗曾对真观说过:“吾大乘经论,略已宏通。而燕赵齐秦,引领翘足。专学虽多,兼该者寡。”兹后,599年吉藏与师兄法澄、道庄、智炬敕住长安日严寺。而南方则是 “号为象王哲”的 慧哲,领学士三百余人。慧感、慧颐于江之左右通化,各领门侣,众出数百。此时吉藏和智炬等人都是“敷化南北,声振一时”的佛门领袖,因而敕住皇家道场。汤用彤说唐初的三论之学已“广被南北,犹称大宗”。又根据《隋唐佛教宗派研究》,在该书的分期中,吉藏处于第一期,第一期宗派的影响力三论宗与律宗并齐,而天台宗则势在三论之下。[10]
2、日本·珍海的《三论玄疏文义要》卷一中,写吉藏的《净名疏》卷一提到自己在天台时曾请教智顗有关四教的道理。《净名疏》一云:
智者释净名经,明四教义(具如智者净名玄义第一卷之所述也)吉藏昔在天台,曾谘此义。……又《仁王疏》,首依天台智者。开五门,故知用之。有人云:《净名疏》此文专非嘉祥之笔。必是末学浪加,不可用之。又子注指智者《净名玄义》,然彼章安,承天台制之,应在嘉祥后。又有一本无此文。故知,此文者,后人加欤。[11]
珍海说:吉藏的《净名疏》中,所提到吉藏曾看过智顗的《净名疏》并且请教过关于四教的问题。然而,智顗的《净名疏》是灌顶在其过世之后才整理出现的。据此,珍海认为吉藏《净名疏》的这段话是后人“浪加”上去的。除此,珍海说吉藏还有一个版本的《净名疏》是没有这段话的。可见吉藏被与智顗父子学习的事也绝非是《僧传》当中的一件。
3、吉藏对天台的态度。天台智顗大师在世时以禅法见重,他和慧思与三论早期祖师有过一些交往,也都是以禅法为媒介。[12]在过往的记载当中,反映在天台的资料里三论宗总是处于被压抑的角色。至于《僧传》的记载则较为平和,但仍有失察之过。智顗年龄稍长于吉藏,他先吉藏圆寂二十五年。倘若吉藏见到灌顶整理的智顗著作,那么他会采取什么样的态度。当然,我们今天只能通过三论的学术风格和宗派特旨来推测。.刘常净居士《三论玄义记》中说:“(灌顶)写成《法华文句》时,正是贞观三年,这时嘉祥早已去世,其他各宗更晚。假使天台贤首教义为嘉祥所见,很可能被列在“呵大执”中。嘉祥著作中曾有弹“六相”斥“五时”的批判,当时虽不是指的天台贤首,但此义早为嘉祥所呵。”[13]杨惠南也持此态度:“如果吉藏知道智顗的四教判而有机会表达他自己的看法时,他会针对四教判提出批评吗?答案是:虽然很难确定,但偏向於负面的批评是比较合理的。”[14]同样,珍海也说:“又大师(吉藏)於大乘不定阶级;四教之义专定大乘浅深,故知不用,明也。”[15]
据上可知,吉藏注重《法华经》的主要内因,是有其师承关系的,并且是时代思潮的必然,并非是受到智顗为代表的天台宗僧的影响。由此引生的吉藏与天台在《法华经》上的承习关系,《僧传》的记载明显有失察之过。从吉藏和灌顶在596至599年间的活动地点和内容来看,不大可能发生“废讲散众,投足天台”的事。另外,根据吉藏弟子智凯的行履也足以证明那件事是夸张的讹传。从传说听来的事迹作为写作依据,是道宣撰写《僧传》的一个重要途径,同时为《僧传》出现记载讹误也埋下了存疑的可能性。其记载的“吉藏就学于灌顶”这件事内容到了宋代天台宗《佛祖统记》,更显得尤为夸张。考察初唐时期三论与天台的宗派实力和影响的优劣,我们发现三论正处于义学的顶尖地位。这引来天台的借故假誉,提高自宗地位、扩大影响也是可能的,这一点在三论与天台宗僧交往中可以证明。至于吉藏与天台宗的关系,历史上就有一些瓜葛。在《国清百录》中记载他曾邀请智顗讲经的三封书信,以及一篇疏文。就本文论题为主,没有论及相关内容。然而,假设吉藏见到天台的判教说,会是采取什么样的态度。引用了刘常净和杨惠南以及珍海的观点,这是吉藏究竟能否就学于灌顶师徒的根本所在。当然,要想给这一历史公案做一较为确当的定论,还需要有更多的史料证明。以及从三论和天台的宗派思想,学术特点,宗旨立场进行义理方面的深入研究,才能从根本上予以最终判定。但《僧传》中记载吉藏就学于灌顶的事,是存在很多疑点,这是可以确定的。
(责任校对:源正)
[1]《大正藏》第50册,第584页中。此中“称心”既是灌顶晚年所居的称心精舍,于是处讲法华经。越州,今浙江绍兴。
[2]《大正藏》第49册,第187页上。
[3] 汤用彤《隋唐佛教史》、方立天《中国佛教简史》、郭朋《隋唐佛教史》均不提此事。而颜尚文《隋唐佛教宗派研究》中,依据此事竟把吉藏归到灌顶门下。见该书214页。
[4] 关于吉藏大师的著作,据汤用彤考证有38部,27存,11佚。见《隋唐佛教史稿》第1、2卷,河北人民出版社,2000年9月,第128-130页。然,根据《大正藏》、《续藏》所列吉藏名下的和望月信亨《佛教大辞典》册1,中的数量则是,现存27部,佚17部。但华方田《吉藏评传》,则认为现存只有26部,无《三论略章》,见第200-202页。关于《三论略章》1卷,《续藏》的编者说:“此书恐邦人(日本人)所摘录,而所抄出者则系嘉祥大师制作,故姑收藏尔云。”见《续藏》第97册,第269页下。杨惠南也说: 本书文字粗俗;其内容,如‘二河义’、‘金刚三昧义’‘常无常二鸟义’等,也是吉藏之其他著作所少言及者;因此疑为后人之伪撰。《吉藏》第50页,脚注149。但杨惠南仍持二十七部的说法。
[5] 董群(似根据《国清百录》的记载)认为:吉藏跟智顗有过交往,加之“京师欣尚,妙重法华”故而“乃因其利即而开剖”偏重《法华》,并且开讲《法华》于大业初年(605),组织抄写《法华经》是受到智顗的影响。见《三论宗佛教通史》第214页。笔者则不认同这个观点:首先,《法华游意》中吉藏说“昔在会稽,撰释法华宗旨,凡有十三家。”可见疏释《法华》早已成风。其次,吉藏讲解《法华经》应早于605年。吉藏入“京师欣赏,妙重法华”是指的长安。而吉藏入长安则是在开皇十九年(599),《法华统略》卷上记载:“昔在会稽,著此经玄文,凡二十卷”。吉藏在会稽的期间正是开皇十年(590)到十九年(599),所以笔者认为,吉藏注释《法华经》早于他去长安之前,重视《法华》并不是受到长安风尚的直接影响。再次,《僧传》为何那样记载,或是因为后来吉藏在长安陆续开讲《法华》,著出几种关于《法华》的著作使然。
[6] 详见《大正藏》第33册,第314页中、第681页下-682页上。关于讨论《法华》宗旨问题,吉藏列举“以万善之因为宗,以果为宗,一乘因果为宗果”三个代表。并说“三师不出因果,而中观论尽破十家因果,则一切因果不成”,提出“破收四句”总观经论,论定“适缘所宜,教无定也”故而“心无所著,则是妙法,为此经宗也。”最后归于“未曾有三家义之可破,亦未曾有今义之可立”如释迦掩室,维摩杜口的毕竟寂灭。(见《法华游意》)据此来看,则不同于天台论定《法华经》“纯圆独妙”的宗旨。
[7] 灌顶曾参与《国清百录》的编撰,并且是最后定稿的执行人。如果吉藏在596年借阅他的法华笔记,并去天台山学习法华,怎么会在《国清百录》中编入吉藏596年请智顗讲经的事。如此,《国清百录》要是无误的话,吉藏596年就学灌顶的事则是讹传。如果吉藏就学灌顶是史实,那么《国清百录》则存在伪作之嫌。
[8] 对于三乘、一乘的关系,吉藏的主张并不同于天台的说法。如:“释智拔…初诵法华,日通五纸,经中理路略有规度。…承帝京上德吉藏法师,四海标领,三乘明匠。寻诣奉旨,欣击素心。首尾两遍,命令覆述。英俊鼓言,无非乱辙。藏亲临坐。拔问众曰:‘一乘为两,遂分为三。亦可一乘为两,分为三两。’众无敢答。藏曰:‘拔公此问,深得旨矣,乃嘱累,大法必在机缘。’”《大正藏》第14册,第537页中。另外关于吉藏的三乘、一乘说在《大乘玄论》卷5有详释。《大正藏》第45册,第63页中。
[9] 汤用彤《汉魏南北朝佛教史》,第567-571页。
[10] 颜尚文《隋唐佛教宗派研究》,新文丰出版公司, 1980年12月,第224、252、253、254、255、256页表格。
[11]《大正藏》第70册,第212页上-中。
[12] 董群《中国三论宗通史》,凤凰出版社,2008年,第330-332页,“三论宗人和天台宗人的交往”。
[13] 刘常净《三论玄义记》,中国佛学院印行,第24页。
[14]杨惠南《吉藏》,东大图书公司印行,1989年4月,第211页脚注69。
[15]《大正藏》第70册,第212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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