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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鹘文佛典与《大白莲社经》残卷研究

来源:本站原创 作者:耿世民 发布时间:2012-03-16 浏览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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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要】本文第一部分概述了佛教在古代新疆和回鹘人中的传播、回鹘文佛教文献的发现和研究及现存主要回鹘文佛教文献。第二部分研究、刊布了现存北京的一叶回鹘文《大白莲社经》。

【关键词】新疆佛教  回鹘文  佛典  大白莲社经

【作  者】中央民族大学民族语言文学学院。

(接上篇)

下面为现存主要回鹘佛教文献目录:

甲.

1)阿含经(Qgama )(为小乘佛教文献的总名),包括《长阿含》(D]rghqgama )、《中阿含》(Madhyamqgama )、《杂阿含》(Samyuktqgama )、《增一阿含》(Ekottarqgama)。回鹘文 阿含经残卷多出自敦煌和甘肃额齐纳地区(西夏故都)。

2)诸方平安经(Tišastvusttik< Diśamsauvastikam )。1910年为拉德洛夫所刊布,内容为二商人Trapusa  Bhlika  向佛供献饮食而获正果的故事。

3)《法集要颂》(Udanavarga )(教义诗歌集),用婆罗米字写成,相当于汉文、梵文的《法句经》(Dharmapada ),为冯加班发表在 TTVIII  。(此书全为用婆罗米字母写成的回鹘文献)

4)《弥勒会见记》(Maitrisimit )。不论就内容、语言和时代古老而言,都是回鹘文最重要的佛教文献之一。早在1916年德国学者缪勒和泽格(E. Sieg )一起发表了题作《弥勒会见记和吐火罗语》(Maitrisimit und ‘Tokharisch’ SPAW )的著名论文,从而,引起所谓“吐火罗语”问题。我在上面已经提到冯加班教授对研究这一文献的贡献。1959年中国考古工作者又在新疆哈密地区发现了比德国本更加完整的本子。甲种吐火罗语(我国一般称之为古代焉耆语)原本为戏剧形式,名为 Maitreyasamitizatakazataka 为梵文,戏剧之意),用散、韵两种文体交替写成[1]。回鹘文本似已改成类似中世纪汉文文学的“变文”形式。回鹘文本虽仍在每品(幕?)前保留了演出场地[2]1959年我国哈密发现的本子已由笔者全文刊布(民大出版社2008出版)。

5)《十业道譬喻鬘》(此处“”“花环”之意)(Daśakarmapathqvadanamqlq

该文献为大型故事集。故事围绕十种“”(行为)在老师和其弟子之间展开,语言质朴、生动。根据此书德国本残卷中的跋文,它是毗婆沙(Vaibhasika )派大师桑噶达沙(Samghadasa )从Ugu-Küšän (即乙种吐火罗语,也即古代龟兹语)译为甲种吐火罗语(回鹘语称之为Toγri   语,也即古代焉耆语),一位名叫悉拉森纳( Śilasena )的大师又从(古代焉耆语)译为突厥语[3]。这里顺便指出,1959年在哈密发现的《会见记》中,也混入此书的部分残卷,已由笔者同定并刊布其中的一部分。在此之前,突厥学家们刊布的许多故事实际上都出自这部故事集[4]

6)现存有许多回鹘文本生故事,如:阿离念(Arazemi )本生、须大拏(Viśvantara )本生、善恶两王子的故事,陶匠本生等(在Uigurica I, II, III, IV, TT X  中刊布了许多这种故事)。这里顺便指出,回鹘文本《善恶两王子的故事》并不是像哈米勒屯认为的那样,是译自汉文《大方便佛报恩经》,而是译自汉文本《双恩记》[5]

7)《佛所行赞》(Buddhacarita

此为古代印度著名诗人马鸣(Aśvaghosa )创作的关于佛传的长诗。1928年拉德洛夫在其遗著《回鹘文献》(编号105)刊布了57行残诗。1985年,茨木刊布了柏林收藏品中19张刻本残卷,共245行,都押头韵。

8)《观音经相应三譬喻故事》

这三个以押头韵的四行诗形式写成(或译成)的譬喻故事,是写在敦煌本回鹘文《实义疏》第一册的末尾。后为庄垣内教授研究刊布(19761982-1985)。

9)《金光明经》(Altun Yaruq

这是目前回鹘文佛经中篇幅最大、保存较完整的重要文献之一。回鹘文本译自义净的《金光明最胜王经》,梵文为 Suvarzaprabhqsasottama-s[tra 。回鹘文为altun OnglUg yaruq yaltrIGlIG qopta kOtrUlmiS nom ilig atlIG nom bitig。其主要内容是讲哪里颂读和宣讲此经,那里就将受到四大天王的保护。20世纪初德国考古队在土鲁番已获得此经的许多残卷。但最完整的写本(不是很多人说的“木刻本”)为俄国马洛夫在我国甘肃酒泉地区所得[6]。由于拉德洛夫和马洛夫在刊布(1913-1917)这部文献时,是用新铸成的回鹘铅字重新排版,未附任何图版,所以长期以来学者不知其庐山真面目(有人错误地说是木刻本)。直到1982年,百济康义和罗尔本(Röhborn )研究刊布了二叶(四面)保存在瑞典的该经影印图版后,我们才看到其真面貌(这二叶是30年代中瑞考查团的瑞典考古学家 Bergman  所得,恰是马洛夫本所缺少的那二叶)。写本用楷书体写成,笔划很近于木刻本。译者为古代著名回鹘翻译家胜光法师(Šingqu Säli Tutung )。他生于别失巴里(Bishbaliq )(遗址在今乌鲁木齐北吉木萨尔县城附近),约生活在10-11世纪。他先后从汉文翻译了《金光明经》、《玄奘传》等古典著作。他的译文语言流畅,词汇丰富。他不仅精通汉文,而且是一位运用母语的大师。此外,他似也懂梵文。

10)维摩诘经(Vimalak]rtinirdeśa-s[tra

根据汉文史料,早在公元6世纪此经(汉文名字也称《净名经》)已被翻译成突厥语,送给突厥佗钵可汗(Taspar/Taghpar Qaghan)。维摩(Vimalakirti)是古印度毘舍离(Vaiśali)国一著名的在家居士。据说一天他称病在家。佛派文殊(Mabjuśri)菩萨去问候,他与后者广泛讨论了佛教教义。他以其善辩的口才和对佛教教义的渊博知识而赢得后者的尊敬。2000年德国的茨木教授刊布了该经保存在柏林和京都的残卷。

11)《妙法莲华经》(Saddharmapuzfar]ka-s[tra

saddharma意为“妙法”,puzfar]ka意为“莲华”。全名意为“此美妙的经文像莲花一样的纯洁”。全经共28品。回鹘文本称《观世音菩萨》(Kuanshi-im Pusar)(梵文作Avalokiteśvara Bodhisattva)。回鹘文本译自鸠摩罗什(Kumarajiva)(为生活在4-5世纪的库车佛教大师)的汉文本。土鲁番出土许多此经的回鹘文残卷。

12)《华严经》(Buddhqvata/saka-s[tra

现存此经的三种汉文译本,即《四十华严》、《六十华严》、《八十华严》,分别由406080品组成。此经认为世界是毗卢遮那(Vairocana)佛的显现,一微尘(paramanu)可以反映整个世界,一瞬间包含永远。学者们普遍认为此重要的大乘经典是在新疆和田地区形成的。笔者曾发表过此经回鹘文译文的残卷。其它学者刊布过此经的《普贤行愿赞》部分。

13)《阿弥陀经》(Amitqbha-s[tra

也称作《西方净土庄严小经》,为鸠摩罗什于4世纪时译为汉文。此一卷本佛经简短地描写了阿弥陀佛所在的西方乐土及其美德,并宣传说谁常念颂他的名字,谁就能生于其国中。茨木教授刊布了此经的一些残文。

14)《无量寿经》(Amitqyus-sutra

也称作《西方净土庄严大经》,为粟特僧人康僧铠(Samghavarman)译为汉文,共二卷。内容详细讲述了阿弥陀佛如何成道和如何拯救人类,以及阿弥陀佛的身体特征、所住极乐世界。此外,此经尚包含《阿弥陀经》所没有的48个誓愿。1986年,法国哈米勒屯刊布了一叶残卷。

15)《观无量寿经》(Amitqyur-dhyqna-s[tra

一般简称《观经》(一卷),为和田学者疆良耶舍(Kalayaśas)于424-442年间译为汉文。此经提出16种集中于阿弥陀佛及其国的观想。在日本大谷和柏林收集品中发现几叶此经的回鹘文残文。1985年,百济和茨木两人合作,用日文出版了元代回鹘著名学者巙巙(Kiki)以头韵诗的形式重新创作的此经[7]

上述三经是净土宗(阿弥陀崇拜)最重要的经典。一些学者认为该学派是在中亚伊兰文化的影响下产生的。

16)《大白莲社经》

此经的一部分(25张,60面,为梵夹式)现存北京。该经大小尺寸约为27 x 21厘米,每面写10-11行。根据写在一些叶子左方的回鹘文小字 Abitaki<Abitaking<Amitabha-sutra),应为《阿弥陀经》的译音。经与后者原文对照,我发现它与《阿弥脱经》毫无关系。此外,《阿经》仅为一卷,而此经则为4卷。所以它不是鸠摩罗什翻译的《阿经》,而是也属于净土宗的另一佛经。这里“Abitaki”仅作为标题书名。1983年当我访问敦煌时,我在该地研究所看到同一文献的残卷,左方也写有同样小字Abitaki,但同时用红墨写有“大白莲社经”五个汉字。

我们知道以慧远为首的白莲社形成在公元4世纪,他同123位名士一起在阿弥陀像前发誓要过纯洁的生活,并在寺院和家中栽植白莲作为标志。白莲社在中国佛教净土宗的发展上曾起过重要的作用。这一派的信徒提倡要常常念颂阿弥陀佛的名字,死后可以去西方极乐世界。依我之见,保存在安卡拉和斯坦布尔,后为百济等人刊布的(也题作Abitaki)的佛经残卷属于同一文献。这里顺便指出,1984年在新疆善鄯县七格亭(Čigtim)一农民偶然发现了一些回鹘文残卷。其中一叶两面后为卡哈尔发表在《文物》(19875期),题作《回鹘文慧远传残卷》。我认为也应为此经的一部分。

17)《大涅槃经》(Mahqparinirvqza-s[tra

根据汉文史籍(《隋书》,卷84,《突厥传》),此经早在6世纪就应突厥陀钵可汗之请,由刘世清译为突厥语。茨木在柏林收集品中发现了属于此经的二叶回鹘文残文。

18)《般若婆罗米多心经》(Praj`apqramitq-hrdaya-s[tra

此处“心”字为“精华”、“概要”之意。此经一般认为是《般若婆罗米多经》的纲要。茨木在柏林收集品中同定出属于该经的若干残文。在一出自敦煌的元代回鹘文书信(为森安刊布)中,也提到此经作为礼品被送给居住在别处的回鹘人。

19)《大般若婆罗米多经》(Mahqpraj`apqramitq-s[tra

据茨木说,在柏林收集品中也发现了此经的一叶木刻本残文。

20)关于常啼(Sadqprarudita)和法上(Dharmodgata)的故事

此故事应与《般若》文献有关。回鹘文本为押头韵的诗歌形式,为西·特肯刊布在其《元代回鹘文献》(1980)一书中。它似为在汉文《放光般若经》的基础上从新创作的作品。

21)《金刚般若婆罗米多经》(Vajracchedikq Praj`apqramitq-s[tra

回鹘文名字为Qimqoqi(来自汉文金刚经)。据茨木说,在柏林收集品中发现有此经的残卷。在新疆土鲁番博物馆也存有此经的残文。此外,与此经有关的重要著作为《梁朝傅大士颂金刚经并序》,现存柏林。1971年作为《柏林土鲁番文献》(BT)卷一,由哈宰(G. Hazai)和茨木研究刊布。

22)《菩萨修行道》(Bodhisattva-caryq

在法国巴黎国家图书馆存有若干叶此文献的若干册叶。内容与《般若经》有关,但不能确定其相应的汉文经名。1995年由日本庄垣内教授刊布。

23)《地藏经》(K2itigarbha-s[tra

此经内容为赞颂地藏菩萨的神力。据说他是一位生活在释迦牟尼佛和弥勒佛(未来佛)之间时期的菩萨。他受前者的委托将拯救人类出于苦海。

24)《药师经》(Bhai1ajyaguru-s[tra

此经内容是赞颂药师佛。茨木在柏林收集品中同定出二片属于此经的残文。为译自汉文。

25)《八阳神咒经》(Säkiz Yükmäk Yaruq Sudur

回鹘文全名为

 tngri burxan yrlIqamIS tngrili yerli sAkiz yUkmak yaruq bUgUlUg arviS nom bitig

《佛说天地八积阳神咒经》。一般认为它为中国制作的伪经。现存此经的回鹘文译本残卷多达72个之多。1934年邦格、冯加班、拉赫马提根据存于柏林、伦敦、彼得堡和京都的残本,刊布了一合成本(《土鲁番突厥文献》卷六)。日本学者小田壽典教授是研究此经的专家。根据他的意见,此经混有祆教(拜火教)的成分。

26)《大方广圆觉修多罗了义经》

回鹘文译名为 uluG bulung yIngaq sayuqI king alqIG tolu uqmaq atlG sudur。斯得哥尔摩、柏林、彼得堡和京都存有此经的一些残文。

27)《慈悲道场忏法》(KSanti qIlGuluq nom bitig

汉文原本共10卷,相传梁朝(502-557)武帝为拯救其罪孽深重妻子的灵魂,请人制作。回鹘文译者名叫KUntsUn应来自汉文胜泉)。1971年罗尔本作为BT II 刊布了此经的一部分。1978瓦令克I. Warnke)女士通过了她的博士论文,题作《一悔罪的佛教文献》(Eine buddhistische Lehrschrift über das Bekennen der Sünden)。1983年她刊布了此经的第2526品。

28)《佛说温室洗浴众僧经》

此经残卷现存柏林收集品中。

29)《七星经》(Yitikän Sudur

此经也为伪经,全名是《佛说北斗七星延命经》。回鹘文译名为tngri tngrisi burxan yarlIqamIS yitikAn UzA Oz yaS uzun qIlmaq atlG sudur nom bitig 。它译于元代并有木刻本残卷传世,为拉赫马提于1936年刊布在《土鲁番突厥文献》第七卷中。

30)《十王经》

此经也为伪经。内容为关于冥间十王依据死者生前的行为来判定他(她)的再生命运。在柏林和日本奈良保存有此经的带插图的残卷。

31)《佛顶心大陀罗尼》

回鹘文译名为

 tngri tngrisi burxan yrlIqamIS burxanlar tOpUsi sudurlarnIng xartayi drni...Iduq drni

 nom bitig。柏林和彼得堡收集品中存有此经的残卷,为卡拉(G. Kara )和茨木所刊布。

32)《佛教教义问答》

此残卷现存法国巴黎国家图书馆,为用藏文字母写成。内容是关于四生(胎生、卵生、湿生和化生)、五道(趣)(即天、人间、畜生、地狱和饿鬼)的问答。1984-1985为德国的毛额(D.Maue)和罗尔本刊布。之后1985年又为日本森安孝夫刊布。

33)《因萨狄经》(Insadi-s[tra

此经的经名读法不确定,其意义也不明。共1121行,为一名叫Čisum-tuČisum奴)的人所编。其中重要一部分是和自恣活动(pravqraza)(按印度传统是在三个月雨季隐居后举行)有关。此外,引人注目的是对摩尼(Mani)、圣母玛利亚(Madya Maryam)和穆罕默德(Maxamat)的责难,以及盼望未来佛弥勒的到来。这一点反映出13-15世纪土鲁番地区复杂的宗教情况。全文在1974年作为 BT III 为特兹江(S. Tezcan)刊布。

34)《说心性经》(Xin[kOngUl ] tOzin uqItdacI nom

此经过去被一些学者认为是回鹘大师瓦蒲石大师(VapSI BaxSI)所创制的原作。早在1948年,德国梵文学者鲁宾(W. Ruben)根据阿拉特(R. Arat)提供的初步译文,在《第三届突厥历史大会《论文集》(III.Türk Tarih Kongresi Tebliğleri)发表了题作《关于一个回鹘哲学家》(Bir Uygur Filosofu hakkinda)的论文,文后并附有当时住在土耳其的著名汉学家艾伯哈德(Eberhard)所写的文章《从汉学角度谈一回鹘文佛经》(Uygurca sutra hakkinda Prof. Eberhard’in Simolojik mülalaalari)。1980年,西·特肯在其《元代回鹘文献》一书中又重新研究了此经。此经是关于瑜伽宗(Yogqcqra)“唯识论”的教义书。澳大利亚著名佛教学家德荣( de Jung)教授不同意特肯的认为是原作的意见,而认为是译自汉文一不知名的“禅”(Dhyqna)宗文献。

35)《父母恩重经》

译自同名汉文佛经,回鹘文译名为 OgkA qangqa utlI sAwinc OtUngUlUk nom

乙.律(Vinaya

36)在1996年毛额出版其《古代突厥文献》第一卷(用婆罗米和藏文字母写成的文献)以前,关于回鹘佛教律部文献,我们几乎不知道什么。毛额在其书中同定出《羯摩言》(Karmavqcanq)、《律辩书》(Vinayavibhaxga)以及其它关于僧尼生活规则的残卷。

丙.论(Abhidharma

37)《俱舍论》(Abhidharmakośa-śqstra)(佛教哲学宝藏概要)

此书为印度佛教大师世亲(Vasubandhu)(400-480)所著,它不仅对研究小乘佛教具有重要意义,而且也是大乘佛教的主要文献。世亲是在小乘一切有部(Sarvqstivqdin)教义的基础上撰写此书。一般来说,此书阐明了一切有部对于世界、生活和修行的观点。笔者发表了三叶关于保存在甘肃博物馆此论残卷的文章[8]

38)《俱舍论实义疏》

回鹘文译名为 abidarmaSastrtaqI cinkirtU yOrUglArning kingUrU acdacI tikisi

(俱舍论实义广释)。此书为安慧(Sthiramathi)(生活在5-6世纪)所撰写的对《俱舍论》                       的注释。回鹘文本译自汉文。但汉文本只存很小一部分。梵文原本早佚。回鹘文本的译者

或编者名叫无念(Asm3ta)。关于此人的情况我们一无所知。

除斯坦因本(现存大英图书馆)外,笔者在若干年前同定了保存在甘肃博物馆的一个卷子本残卷。关于此残卷最近笔者用英文撰写了一篇介绍文章(刊于Splitter aus Gegend von Turfan2002)。关于斯坦因本[9],早在1924年日本中亚学家羽田亨就发表了《阿毗达磨俱舍论实义疏研究》的专文[10]1970年西·特肯影印刊布了斯坦因本,前面写有简短的序言。1991-1993年,庄垣内教授出版了研究此书的三卷本专著。土耳其学者巴鲁秋(Barutçu)发表了此书中关于“三无为”(Uc itigsiz)的部分。

39)《俱舍论本颂》(Abhidharmakośakqrikq

此《俱舍论本颂》残篇现存斯坦布尔大学图书馆。1981年为百济康义研究刊布。

40)《入菩提行疏》(Bodhicaryqvatqra注释)

在柏林收集品中存有此书的木刻本残叶一片。后为茨木和拉室曼(S. Raschmann)刊布。

41)《成唯识三十论注》(Tri/śikqvijqptimqtratqsiddhi注释)

1986年德国突厥学家沙尔里蒲(W. Scharlipp)在印度学家史米特浩森(L. Schmithausen)的帮助下同定出此文献(在此之前,曾被错误地当作《瑜迦师地论》),共62个残文,内容为讨论瑜伽宗关于解脱的理论。

42)《妙法莲花经玄赞》

此残卷早在1931年就已为邦格和冯加班所刊布,但不能同定为何经。1980年日本龙谷大学的百济氏发现它原来是对《法华经》的注释,即《妙法莲花经玄赞》。

43)《金花抄》

回鹘文写作Kim-kaa-caw(来自汉文金花抄),为对《俱舍论的注释,汉文作者名叫崇廙,《宋高僧传》有记载。

44)《入阿毗达磨论注》(Abhidharmavatara-prakaraza

七个回鹘文残片由百济氏同定为对《入阿毗达磨论》的注释。梵本作者塞建地罗(Skandhila)(悟入),汉文本译者为玄奘。

45)《缘起论》(Prat]tyasamutpqda)残卷

此残卷共八页,为折叠式木刻本。由百济氏同定并刊布。

丁.其它佛教文献

46)《玄奘传》

此为现存比较完整的重要回鹘文佛教文献之一。回鹘文题作 bodistw taito samtso acarining yorIqIn uqItmaq atlIG tsi in cuin tigmA kwi nom bitig 。译自汉文《菩萨大唐三藏法师慈恩传》。此书为玄奘的弟子慧立和彦悰于7世纪所著,共10卷。为研究中亚和印度的重要史籍之一。19世纪时它和玄奘另一名著《大唐西域记》一起被译成多种欧洲文字。但此书早在10-11世纪时就被胜光法师(回鹘文Singqu Sali )译成回鹘语。在前面介绍《金光明经经》时,我们已谈到他在翻译汉文古典诗歌方面的造诣。他在翻译此书时再次说明他的高超汉文水平。

写本于30年代在土鲁番地区出土。从写本缺卷一和卷十最后部分来看,写本似被埋在地

下(为了躲避宗教迫害?),头尾受潮而遭损坏。写本出土后,被商人分成三份,分别卖给中国、法国和俄国。1951年在赛福鼎先生的关心下,保存在北京图书馆的部分已影印出版。中外一些学者(如冯加班、冯家升、Tugusheva、耿世民、Arlotto Barat Tezcan Toalster Zieme Ölmez等)都对此书的研究做出了贡献。

   此外他尚从汉文翻译了《八阳神咒经》、《千手千眼观世音经》、《观心经》等。

47)忏悔文(KSanti bitig

在现存回鹘文献中,我们尚应提到侥幸保存下来的一些忏悔文(多为原作)。关于忏悔文,学者们有两种意见。有的学者认为它们是在摩尼教影响下产生的(如著名的摩尼教忏悔文

Huastuwanift),另一些学者认为它产生在中亚本身(古代印度无此类东西),之后也为摩尼教所接受。一般说来,忏悔文由下列三部分组成:(1)简要的序言,(2)历述有关人士所犯或可能犯的罪行,接着是悔罪并乞求解救,(3)“转功德”(buyan AwirmAk),即把抄写佛经或捐施佛教内容的壁画或佛像的功德转让给活着或已去世的亲友。

48)许多押头韵的原文诗歌

我们还应指出在现存回鹘文文献中,有约数千行押头韵的诗歌。在这方面,土耳其已故的阿拉特教授和德国的茨木教授做出了巨大贡献。前者在1965年出版了名著《Eski Türk Şiiri》,后者刊布了两本专著:《回鹘押头韵的佛教诗歌》(Buddhistische Stabreimdichtungen der Uiguren , 1985)和《土鲁番和敦煌回鹘人头韵诗歌》(Die Stabreimtexte der Uiguren von Turfan und Dunhuang , 1991)。

戊.秘宗(喇嘛教文献)

现存回鹘文秘宗文献都属13-14世纪,并译自藏文。

49)《圣军王问经》(Qrya-rqjqvavqdaka-s[tra

50)《白伞盖陀罗尼》(Sitqtapatrq-dhqraz]

51)《佛顶髻尊胜陀罗尼》(U2n]2a-vijaya-dhqraz]

52)《救度佛母21种礼赞经》(Tqrq-ekavi/śatistora

53)那罗帕(Naropa)的《死亡书》

54)《文殊室利成就法》(Ma`juśr]-sqdhana

55)《文殊室利名义经》(Ma`juśr]-nqma-sa/giti

56)《千手千眼观音菩萨大陀罗尼》

57)萨迦磐帝塔的《师训》(BaxSI YaratIG

己.医学文献

58)一些出土的医学文献(如《医药精华Sidhasara》)因与佛教有关,所以也应列入回鹘佛教文献。

上面介绍的现存回鹘佛教文献比起汉文、藏文或巴利(Pali)文多达数千卷佛典来,真是如同小巫见大巫,不可比拟。但我们不要忘记,从土鲁番地区皈依伊斯兰教以来,已过去了五、六百年。由于宗教偏见的关系,回鹘文佛经遭到毁灭性的破坏。现存回鹘文佛教残卷只不过占原回鹘文大藏经(Tripitaka)的百分之一。就是这百分之一的现存回鹘文佛教典籍,还是一百多年来三、四代世界突厥学家们艰苦研究的成果。我们应珍惜这笔宝贵的文化遗产。荷兰中亚史家宽腾(L. Kwanten)教授对现存回鹘佛教文献曾给以公允的评价:“许多人认为中亚(按这里指回鹘)佛教文献只不过是翻译作品。但这种认识说明他们不熟悉这些文献的语言。许多回鹘文献(即所谓译自汉文、和田文或梵文的译作)实际上都是为适应回鹘人的口味和观念,而进行的改作(adaptation)。回鹘学者并不局限于改作,他们也创作有原文典籍,及为一些佛教教文献所写的导言部分[11]

下面为对保存在北京国家图书馆的一叶两面回鹘文《大白莲社经》残卷研究(6

现在只有少数回鹘文文献存世。所以任何回鹘文文献(即使是残卷)的发现都对古代突厥语文学(Philology)的研究具有重要意义,都是十分珍贵的材料。

回鹘文《大白莲社经》残卷似于上一世纪30年代前后在土鲁番地区出土,后被人分割卖给法国、土耳其等国。其中若干叶为北京收藏。存于土耳其安卡拉民族学博物馆(Etnografya Muzesi, Ankara)的5叶(10面),1984年为A. Temir , K. Kudara , K. Roehrborn 合作研究刊布[12]。另5叶(10面)存于土耳其已故著名突厥学教授R. Arat的遗稿中,后由 O. Sertkaya , K. Roehrborn[13]刊布。另有重要的一部分藏于法国国家图书馆(Bibliotheque Nationale),详情不得而知。北京收藏的这一部分来源不清楚,估计可能是上一世纪30年代参加中国-瑞典西北考查团的中方成员购自土鲁番。写本为小型梵筴式样,但无穿绳用的孔眼及其周围的圆圈,大小约为27x21.5cm。每面写1011行。纸质细薄,呈黄褐色。上下天地画有红色线。文中阿弥陀佛等佛的名字通常用红笔书写。

写本为残卷。根据存有叶码(用回鹘字写在背面的左侧)的残叶来判断,它似为一多达四卷的佛经。在中国的这一叶属第三卷。

根据写本的语言特点,我认为该书成书或译成回鹘文在10-11世纪。但根据其字体和正字法特点,此写本则属于较后的1314世纪。因写本所用的字体为蒙元时代使用的字体,不区分字母 qgh s sh ,时有字母t d s z  混淆使用的情况。这些特点为元代(1279—1368年)回鹘文献所特有。

在某些叶的背面左方,用回鹘小字写有abitaki几卷几叶的字样。Abitaki应为汉文“阿弥陀经”的回鹘文拼音。经过与汉文《阿弥陀经》(由著名龟兹人鸠摩罗什于4世纪译成汉文,以下简称《阿经》)对照后,证明此书与《阿弥陀经》无关。另外,《阿经》仅有一卷,而此书则有四卷之多。所以它不是《阿经》的译本,而是内容属于阿弥陀佛崇拜的另一著作。Abitaki一名此处仅用做书名代号。

1983年我访问敦煌时,曾在敦煌艺术研究所看到一小片回鹘文残片,左方除用回鹘文写有小字abitaki外,旁边尚用红墨写有五个汉字“大白莲社经”。所以我认为此书应为《大白莲社经》的回鹘文译本。

我们知道,中国佛教的“莲宗”(即白莲社)为生活在4世纪的庐山慧远所创立,主张崇拜阿弥陀佛。此派因在寺院的池塘里种植莲花作为象征而得名。此派在中国佛教史上又被称做“净土宗”,因提倡念唱阿弥陀佛的名字,就可死后生在“西方净土世界”,因此而得名。

一些学者认为,大乘佛教中的这一学派及其主要著作是在古代伊兰/伊朗人宗教的影响下形成的。阿弥陀一名来自梵文Amitqbha ,意为“无量光”。阿弥陀佛掌管光明的极乐天堂,生前常念唱阿弥陀佛名字的人死后会生在那里。

根据佛教传统,净土宗的三部主要著作是:1)《阿弥陀经》,一卷,内容是简单描述阿弥陀佛所在的西方极乐净土世界及其功德,并说唱念阿弥陀佛的人死后将生在那里;2)《无量寿经》,二卷,为粟特人康僧铠于3世纪译成汉文,书中详细讲述了阿弥陀佛如何成道和拯救众生,并增加了48愿;3)《观无量寿经》,一卷,由和田僧人疆良耶舍于五世纪译为汉文,书中提出了以阿弥陀佛及其“乐土”为中心的16种观想(回鹘文为alti ygrmi qolulamaq)。

如上所说,本书无疑属于佛教净土学派的著作。其主要内容是提倡一种最简单易行的成道(死后生在西方极乐世界)方法:观想阿弥陀并称念其名,就能生在西方净土世界(这一内容也反映在这里刊布的一叶残文中)。总之,我们可做如下的结论:本书为回鹘人在信仰佛教时期译自汉文净土学派一种已佚的著作,它长达四卷之多。由于是残卷,无著者或译者的名字,也不知成书的确切年代。此书的出土说明,古代新疆塔里木盆地在盛行对弥勒未来佛的崇拜后,其后对阿弥陀佛的崇拜也曾盛极一时。

下面为此书第三卷中一叶(二面)(见所附图版)回鹘文的拉丁字母转写、汉文译文和简单的注释。

所用符号如下:

[ ]:内中的文字应删去;

   ):其中的文字为作者依上下文意补加的;

…:表示所缺文字不详;

///:表示缺3个字母;

.. :表示原文中用以表示标点符号的二短划。

拉丁字母转写和汉文译文

III,48

recto

正面

155(1(a)dyn adayu... ymA abita burxan qut-

            称名(阿弥陀佛)……并向阿弥陀佛

156(2) ynga tip sOzlAmish ArUr(..) (yana) alty ygrmi qolulamaq

(敬礼)(。)还有,在《十六观经》中

157(3) sudurta  sOzlAmish ol.. birOk s(A)n abita burxanygh

           说过:如你不能观想阿弥陀佛,

158(4) OgAli saqynghaly umasar s(A)n timin-Ok ol abita burxan-

           那就要立刻为称念阿弥陀佛的

159(5)  nyng adyn adaghaly tip kOngUl UzA OmAk saqynmaq

          名字, 而以心观想(阿弥陀)。

160(6) qylghuluq ol.. qayu ol kOngUl UzA OmAk sa(qynmaq)

           怎样叫以心观想(阿弥陀佛)?

161(7) tip tisAr.. q(a)lty abita tngri burxannyng...

           那就要清清楚楚地观想阿弥陀佛的

162(8) kOrkin AtOzin b(A)giz b(A)lgUlUg OmAk sa(qynghuluq ol)(..)

           面貌和身体。

163(9) anyn taishing waibash shastarta sOzlAmish (bar) (..)

           因此,大乘《毗婆沙论》中说道:

164(10) qayu kishilar burxan qutyn bulghaly (kOsUsAr)

            若有人希望得到佛果,

165(11) (abita) tngri burxanygh Omish saqynmish (krgAk) (..)

       那人就要观想(阿弥陀)神佛。

verso

反面

abitaki UcUnc sAkiz Alig

阿弥陀(经)三(卷)四十八(叶)

166(1...til UzA burxanlar adyn ada(sar)...

            ……当以语言称名佛名时……

167(2) burxanlarygh OmAk saqynmaq tigli O-...

          应知观想诸佛的(功德?)

168(3) bAdUk bolur tip bilmish krgAk.. qayular ...

           是巨大的。

169(4) bAdUk tip tisAr.. angilki til UzA ...

          若问怎样巨大?首先,以语言……

170(5) adyn adap kOngUl UzA burxanlarygh (OmAmAk)

           称名,不以心观想诸佛;

171(6) saqynmamaq(..) ikinti kOngUlintA Op saqynyp (til Uz-)

            第二,以心观想,不(以语言)

172(7) A adyn adamamaq(..) UcUnc kOngUlintA ymA Ok

           称名(。)第三,以心

173(8) Op saqynyp til UzA adyn adamaq(..) tOrtUnc

           观想,又以语言称名。第四,

174(9) kOngUlintA ymA OmAdin saqynmadyn til UzA

           不以心观想,又不以语言

175(10)ymA Ok adyn adamamaq ArUr.. bu titir [..] tOrt bAdUk

           称名。这就是所谓的四大

176(11) (kO)ni nomlar .. bu bAdUk (tOrt) nomlarta OngdU(n)

           正法。这()大法中,先是……

简单的注释

一般回鹘语词和佛教术语不加注释。阿拉伯数字表示行数。所用缩写字如下:

SH : Soothill, Hodous : A Dictionary of Chinese Buddhist Terms , 1975(中国佛教术语字典)

Skr.: Sanskrit梵文

Uig.: Uighur(回鹘文)

155: adyn ada-:应读成 atyn ata-,元代回鹘文写经中常把词间词尾的 t 写成 d

Abitaki: < 中古汉语 Abita/Amita (现代汉语 “ 阿弥陀 ”) < Skr. Amitqbha 无量光”,为西方极乐世界(Sukhqvat])之佛 。他的另外一个名字为Amitqyus “无量寿”. 为大乘佛教净土宗最崇拜的佛之一。

156alty ygrmi qolulamaq sudur:逐字译为:十六观想经,即汉文的《观无量寿经》,为佛教净土宗三部主要经典之一,由我国和田人疆良耶舍(Kqlaya1as)于公元424442年译成汉文。其内容主要讲述围绕西方净土阿弥陀佛的十六种观想。

     Sudur<Skr. s[tra,意为“经”。

163: taishing:<大乘(Uig.ulugh kOlUngU, 梵文Mahqyqna),为公元一世纪左右在印度和西域形成的佛教学派,其间我国新疆的和田(于阗)对此派的形成起了重要作用。

    waibash shastr: < Skr. vibhq2a-1qstra,汉文译为《毗婆沙论》,为迦旃延尼子(Kqtyqyan]putra)撰写的大部头哲学著作,为僧迦浮提(Saxghabh[ti)于公元383年译为汉文(SH, 305)

(按:《回鹘文大白莲社经残卷研究》前5部分由笔者分别发表在《民族语文》,20035;《中央民族大学学报》,20052;《西北民族研究》,20081;《语言与翻译》,20074;《新疆师范大学学报》,20084

缩写字

ADAW: Abhandlungen der Deutschen Akademie der Wissenschften德国科学院专刊

SDAW: Sitzungsberichte der......德国科学院通报

SPAW:Sitzungsberichte der Preussischen.......普鲁士科学院通报

TT: Türkische Turfan-Texte突厥土鲁番文献

TUBA: Türklük Bilgisi Araştırmaları( Journal of Turkish Studies of HarvardUniversity)

《文史论集》:耿世民《新疆文史论文集》,2001年, 北京。

主要参考书(英文以外的书名均附汉文译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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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verskog. J. : Uygur Buddhist Literature , 19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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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bain, von A. : Alttürkisches Schrifttum, SDAW, 1950.(古代突厥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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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r Buddhismus in Zentralasien , Handbuch der Orientalistik , Abt, 1, Bd. 8, Absch. 2, 1961.(中亚佛教)

——Nichtislamische altturkische Literatur , Handbuch..., Bd. V, Absch. 1, 1963.(古代突厥前伊斯兰文献)

——Die alttürkische Literatur , Philologiae Turcicae Fundamenta , vol. II, 1964.(古代突厥文献)

——Alttürkische Schreibkultur und Drukerei , op. cit. , 1964.(古代突厥的书写文化和印刷业)

——Die Drucke dr Turfansammlung , ADAW , 1967.(土鲁番收集品中的木刻本)

耿世民:回鹘文及其主要文献 1980,《文史论集》。

——古代新疆和突厥、回鹘人中的佛教,1980,《文史论集》。

——敦煌出土回鹘文献,1989,《文史论集》。

——谈维吾尔佛典,1994,《文史论集》。

——Uighur Buddhist Literature, The Turks, vol.1, Ankara ,2002

Haidar, M. : The History of Moghuls of Central Asia , 1984(Ross’s English translation).

Klimkeit, H.: Buddhism in Turkish Central Asia , Numen , vol. XXXVII,1990.

Kwanten, L. : A history of Central Asia, 500—1500, 1979.

Laut, P. :Der fruhe türkische Buddhismus und seine literarischen Denkmaler, 1996.早期突厥佛教及其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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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u Mautsai: Kutscha und seine Beziehungen zu Chine vom 2. Jh. v. bis zum 6. Jh. n.Chr., 1969.

          (公元前二世纪到后六世纪库车和中国的关系)

Litvinskiy,B.: Die Geschte des Buddhismus in Ostturkrstan, 1999.(新疆佛教史)

小笠原宣秀等:《要说西域佛教史》,1980

森安孝夫:《トルコ佛教の源流と古トルコ语佛典の出现》,《史学杂志》, 98编,1989。(此

        文法文本刊于Actes du Colloque Franco-Japonais, Kyoto, 1990, 题作L’origine du Bouddhisme chez les turcs…

任继愈汉唐佛教思想论集1973

Sander,L.: Buddhist Literature in Central Asia, Encyclopedia of Buddhism, vol. 4, 1979.

Scharlipp,W.: Kurzer Überblick über die buddhistische literature der Turken, Materialia Turcica, 1980.突厥佛教文献概述

庄垣内正弘:古代ウイグル文阿毗达磨俱舍论实义疏の研究,1-31991-1993

Sinor,D.: A közepazsiai török buddhizmusrol, Körösi Csoma-Archivum, Supplementary volume,1935—1939.(中亚突厥佛教)

Tekin,Ş.: Uygur Edebiyatının Meseleleri, Türk Kültürü Araştırmaları, 1965.

Zieme, P.: Das buddhistische Schrifttum der Uiguren, Religion und Gesellschafte im Uigurischen Königreich von Qotscho, 1992.回鹘佛教文献载《高昌回鹘王国的宗教和社会》

——Die Stabreimtexte der Uiguren von Turfan und Dunhuang—Studien zur alttürkischen Dichtung, 1991.土鲁番和敦煌出土的回鹘文头韵诗古代突厥诗歌研究

(责任校对:可潜)



[1] 一些术语(如pancam…)以前被错误地解释为韵律名称。实际上应为曲牌名字。参见美国学者温特尔(W. Winter )的论文《“吐火罗语”戏剧的若干问题:其形式和技巧》,JAOSvol. 75, no. 1, 1955.

[2] 关于回鹘文《弥勒会见记》的文体问题,值得进一步深入研究。有的学者认为它是在听众前面配以挂图的说唱文学。

[3] 参见 P. Zieme, 1992, pp. 21-22. 

[4] 这里我回想起许多年前发生的一段插曲:1949年当我就读于北京大学东方语言学系时,一天偶然地我从《东方真理 Sharqi Haqiqat 》(前苏联塔什干出版)读到一篇题为《维吾尔伟大史诗——奇斯提尼王(的故事)》。我问我的老师和其它维族知名人士,何处可以找到这个故事的原文。他们都说不知道。直到60年代,一天我突然在缪勒发表的《回鹘文献研究》第四卷(Uigurica IV),页680-697中,发现了这个故事。原来它是翻译的“佛本生”故事之一。该故事内容也见于汉文《无明罗刹集》。回鹘文这个故事即来自《十业道譬喻鬘》,该国王名字的正确写法应为Častana

[5] 荣新江《归义军节度使研究》,1996年,第384页。

[6] 由于马洛夫在拼写发现地名时用的是甘肃方言,学界长期不知其确切地名。现知是“文殊沟”,位于酒泉西南约15公里。这里尚发现重要的回鹘文《文殊寺碑》,该碑已为笔者所研究刊布,见笔者《新疆文史论文集》,2001年,北京。

[7] 题作《ウイグル观无量夀经》,京都。

[8] 见拙著《新疆文史论文集》。

[9] 斯坦因本开头用汉文写有此书的汉文名字,所以不存在同定的问题。

[10] 载《白鸟库吉还历纪念东洋史论集》。

[11] 参见该氏的《中亚史—500-1500年》,1979年,第57页。

[12]A. Temir , K. Kudara , K. Roehrborn: Die allttuerkischen Abitaki-Fragmente des Etnografya Muzesi(安卡拉民族学博物馆所藏回鹘文阿弥陀经残卷)(J , Ankara , Turcica , t. xvi , 1984.

[13]O. Sertkaya , K. Roehrborn: Bruchstuecke der alttuerkischen Amitabha-Literatur aus Istanbul伊斯坦布尔所藏阿弥陀经残卷)(J , UAJb , Bd. 4 , 19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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